七十年艰苦备尝，忆横戈皖北，橐笔瓯东，志学迈恒流，大事悉存退思录；
一二日沉危不治，痛孤子谁依，雏孙孰抚，音容难再觏，伤心怕读课儿书。

弟只身少伯仲行，埙不闻声，篪谁和韵，同胞联一体，幸有女兄，自从世上长逝，此后永无亲手足；
姊平生真坎坷命，夫亡子幼，姑老家贫，绕膝藐诸孤，赖兹慈母，历尽人间艰苦，回思能弗断肝肠。

出生入死，几经艰苦，为四百兆同胞，恢复祖国；
除逆锄奸，煞费心思，率数十万健儿，挽回河山。

甲申之捷、庚子之电，战功先识孰能齐，艰苦一生，临没犹闻忠谏语；
无邪在粤、正学在湖，讲道论心惟我久，凄凉廿载，怀知那有泪干时。

艰苦克成渔父志；芳馨长著党人碑。

弃贾即从戎，一十年艰苦备尝，为改革不遗余力；
同胞偏异趣，千百语殷勤相劝，须明哲可以保身。

艰苦创共和，破坏方终，建设伊始，胡天不佑老成，宝庆长沙相继逝；
勋名满寰宇，戈矛同泽，斧钺偏遭，今日遄归灵榇，湖州沪渎锁重愁。

茹蘖有馀甘，每忆诲陈荻画，节励松筠，贤宛若艰苦备尝，自惭交订贤郎，终未登堂瞻淑范；
束刍伸薄敬，回思声渺断机，影留截发，女宗师联嗣以去，为问来嫔诸妇，伊谁入室嗣徽音。

奔走国事十余年，艰苦备尝，奈何黄浦江翻，大局未平身先死；
效力旌麾三两载，殷勤款待，对此白衣寺古，哲人其萎吾安归。

灯会闹元宵，或喜子、或喜婚，酒满金樽月满院；
春光过此夜，凡为耕、凡为读，先尝艰苦后尝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