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都秋老,正西风拂拂,叶零如雨。
碧幕高遮方在眼,空旷今余天宇。
落去还飞,黄中带赤,容态犹妍妩。
拥花滋麦⑴,春心端托尘土。
不是对景寻诗,穿丛傍砌,日日相为伍。
笤帚一枝横直扫,耙子有时兼举。
棘刺钩衣,山坡滑脚,稍会樵童趣。
一天活了⑵,笑看黄日西注。
碧幕高遮方在眼,空旷今余天宇。
落去还飞,黄中带赤,容态犹妍妩。
拥花滋麦⑴,春心端托尘土。
不是对景寻诗,穿丛傍砌,日日相为伍。
笤帚一枝横直扫,耙子有时兼举。
棘刺钩衣,山坡滑脚,稍会樵童趣。
一天活了⑵,笑看黄日西注。
高阳台 十一月四日与友人同赴八宝山扫柳亚子先生墓(一九七三年)
要约迁延,心魂驰绕,今朝真到坟场。
回首前踪,悠悠八度星霜⑴。
雄风大浪曾亲历,慰故人信念金刚。
面丰碑,胸涌波涛,心爇馨香。
先生志节堂堂。
历漫长黑夜,终浴朝阳。
抗腐争新,卌年大纛飘扬。
词坛青兕雄篇在,永不磨时代光芒。
壮幽宫,柏树青苍,栌叶丹黄。
回首前踪,悠悠八度星霜⑴。
雄风大浪曾亲历,慰故人信念金刚。
面丰碑,胸涌波涛,心爇馨香。
先生志节堂堂。
历漫长黑夜,终浴朝阳。
抗腐争新,卌年大纛飘扬。
词坛青兕雄篇在,永不磨时代光芒。
壮幽宫,柏树青苍,栌叶丹黄。
又听黄河吼。
这歌声,秋潮澎湃,曾驱顽寇。
南国早膺箫手誉⑴,西渡正雄抱负。
论苦学,人间稀有。
民族深仇身世愤,趁惊飙,注入宫商手。
大风曲,腾众口⑵。
飕飕山雨将来候。
猛东归,热情喷薄,歌呼拼斗。
喉舌无端遭堵缚,掉手幡然北走⑶。
新灿起,英腔北斗。
亿万工农同脉搏,薄云霄,高艺凌鹰鹫⑷。
虽夭折,永不朽。
这歌声,秋潮澎湃,曾驱顽寇。
南国早膺箫手誉⑴,西渡正雄抱负。
论苦学,人间稀有。
民族深仇身世愤,趁惊飙,注入宫商手。
大风曲,腾众口⑵。
飕飕山雨将来候。
猛东归,热情喷薄,歌呼拼斗。
喉舌无端遭堵缚,掉手幡然北走⑶。
新灿起,英腔北斗。
亿万工农同脉搏,薄云霄,高艺凌鹰鹫⑷。
虽夭折,永不朽。
往事依稀记。
忆当年,同居康乐,年华方绮⑴。
我溺词章君音乐,嗜好凝成友谊。
朝与暮,饱聆琴艺⑵。
真有红灰狮子劲⑶,棒纵横,挥出青春力⑷。
偶入梦,长元气。
背飞劳燕悭重会。
更回头时、光闪电,已分生死。
难向遥邦招魂魄,注目云空致礼。
念故地,蕉黄波翠。
犹忆桥儿沟上立,听驼铃,我恨脐难噬⑸。
云泥路,自贻悔。
忆当年,同居康乐,年华方绮⑴。
我溺词章君音乐,嗜好凝成友谊。
朝与暮,饱聆琴艺⑵。
真有红灰狮子劲⑶,棒纵横,挥出青春力⑷。
偶入梦,长元气。
背飞劳燕悭重会。
更回头时、光闪电,已分生死。
难向遥邦招魂魄,注目云空致礼。
念故地,蕉黄波翠。
犹忆桥儿沟上立,听驼铃,我恨脐难噬⑸。
云泥路,自贻悔。
日历将完,池冰初合,届此残年。
忆人豪不待,神州云黯,鳖鱼作祟,畿甸风酸。
祖国当兴,雄才正位,第一奇功擒四奸。
妖氛扫,喜歌涛沸地,虹彩横天。
余年容易筹添。
看弃我光阴箭脱弦。
算轮扶巨匠,稍殚微力,情牵大局,肯废吟篇。
老境侵寻,壮心自许,力命争衡如激湍。
迎新岁,要提精鼓勇,不计华颠(时正参加注释鲁迅著作工作。)。
忆人豪不待,神州云黯,鳖鱼作祟,畿甸风酸。
祖国当兴,雄才正位,第一奇功擒四奸。
妖氛扫,喜歌涛沸地,虹彩横天。
余年容易筹添。
看弃我光阴箭脱弦。
算轮扶巨匠,稍殚微力,情牵大局,肯废吟篇。
老境侵寻,壮心自许,力命争衡如激湍。
迎新岁,要提精鼓勇,不计华颠(时正参加注释鲁迅著作工作。)。
饥驱人去,信轮蹄踏遍、雁门羊石。
故国故家零落尽,忍对铜驼荆棘。
覆楚东瓯,椎秦博浪⑴,一念缠胸臆。
胥涛如吼,古今悲恨同激。
多事章奏推贤,大廷呈艺,博得金门籍。
赐第赐餐承雨露,腾笑歌诗成集⑵。
志士缁衣,故人碧血,往事宁堪忆。
移家愿杳,人间留此残墨。
故国故家零落尽,忍对铜驼荆棘。
覆楚东瓯,椎秦博浪⑴,一念缠胸臆。
胥涛如吼,古今悲恨同激。
多事章奏推贤,大廷呈艺,博得金门籍。
赐第赐餐承雨露,腾笑歌诗成集⑵。
志士缁衣,故人碧血,往事宁堪忆。
移家愿杳,人间留此残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