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缕曲 读姚雪垠著长篇历史小说《李自成》,哀李岩(一九七七年作)
天地悲歌里。
听哀鸿、神州落日,人间何世!
为快恩仇携一剑,未许高天堕地。
问千古奇雄有几?
远顾应烦天下略,莫浪猜儿女心头事,雷雨夜,卧龙起。
中原豪杰成知己。
长堪忆、关山烽火,洞房兵气。
揽辔当年澄清愿,竟丧无情杯底。
动凄奏、夷门雪涕。
忍说关中皇王业,今尽付呜咽东流水。
凭谁定,非耶是。
听哀鸿、神州落日,人间何世!
为快恩仇携一剑,未许高天堕地。
问千古奇雄有几?
远顾应烦天下略,莫浪猜儿女心头事,雷雨夜,卧龙起。
中原豪杰成知己。
长堪忆、关山烽火,洞房兵气。
揽辔当年澄清愿,竟丧无情杯底。
动凄奏、夷门雪涕。
忍说关中皇王业,今尽付呜咽东流水。
凭谁定,非耶是。
丁巳元日赋长篇后意未尽而韵已将尽乃再赋此二章吾平生所得在此也 其一
行年得六十,寿逾天地老。
君试观蟪蛄,莫度春秋考。
相彼蟭螟巢,微生物无数。
吾窥显微镜,蠕动纷生聚。
视虱如车轮,其体骨已巨。
虱体之血轮,有地球国土。
析之万亿千,辗转孽生谱。
累析及至微,须费几时序。
吾人之一瞬,彼已寿千古。
精心冥推想,比例难疏举。
然则六十年,岂止亿岁许。
以观我众生,宇宙乐仰俛。
君试观蟪蛄,莫度春秋考。
相彼蟭螟巢,微生物无数。
吾窥显微镜,蠕动纷生聚。
视虱如车轮,其体骨已巨。
虱体之血轮,有地球国土。
析之万亿千,辗转孽生谱。
累析及至微,须费几时序。
吾人之一瞬,彼已寿千古。
精心冥推想,比例难疏举。
然则六十年,岂止亿岁许。
以观我众生,宇宙乐仰俛。
旷士隘宇宙,孰为君家山。
逸兴渺湖海,孰遣君意还。
胡然动行色,便欲生惨颜。
新篇写襟素,和章就词班。
亦念尘坱客,肯照窗几间。
怀旧徒感怆,搜语愧冥顽。
两年重忧患,悲涕不胜潸。
一身缠疢疾,形骸顿已孱。
吁天凡几疏,无路扣九关。
望绝钟鼎贵,分甘茅衡跧。
薾然一疲驽,不愿十二闲。
送君为心折,把酒惭量悭。
行行速京洛,去去难追攀。
莫上八咏楼,且宿双溪滩。
为问赤松..........
逸兴渺湖海,孰遣君意还。
胡然动行色,便欲生惨颜。
新篇写襟素,和章就词班。
亦念尘坱客,肯照窗几间。
怀旧徒感怆,搜语愧冥顽。
两年重忧患,悲涕不胜潸。
一身缠疢疾,形骸顿已孱。
吁天凡几疏,无路扣九关。
望绝钟鼎贵,分甘茅衡跧。
薾然一疲驽,不愿十二闲。
送君为心折,把酒惭量悭。
行行速京洛,去去难追攀。
莫上八咏楼,且宿双溪滩。
为问赤松..........
近伏值休浣(原作干,据丁本、道光本、钞本改),端居无所为。
触热事造请,有如褦襶诗。
偶到昭德里,主人不吾非。
惟今吏部郎,望清秩非卑。
而与两铨选,事联相附离。
每听人物论,尤详台阁仪。
沿袭寻本原,左右逢津涯。
登朝鬓犹绿,继世衣仍缁。
欢然久相接,甚矣嗟吾衰。
谁言同趣舍,何力能嘘吹。
但惭蒹葭陋,坐对琼林枝。
时或把书卷,不厌颜生饥。
间亦忘形骸,任讥嗣宗痴。
喜君方得涂..........
触热事造请,有如褦襶诗。
偶到昭德里,主人不吾非。
惟今吏部郎,望清秩非卑。
而与两铨选,事联相附离。
每听人物论,尤详台阁仪。
沿袭寻本原,左右逢津涯。
登朝鬓犹绿,继世衣仍缁。
欢然久相接,甚矣嗟吾衰。
谁言同趣舍,何力能嘘吹。
但惭蒹葭陋,坐对琼林枝。
时或把书卷,不厌颜生饥。
间亦忘形骸,任讥嗣宗痴。
喜君方得涂..........
郑所南画兰卷樊山所藏元明题者三十余人末有张文襄题诗樊山自题七言长篇一绝句八皆丁未都中作也
硾光闇脱由拳纸,小字凋残丁子尾。
尖豪破墨不破水,元是孤臣泪铅泚。
昔为王者九畹香,今扫僧残一锥矣。
图中两花间九叶,左方长短参差七。
六陵云黯一星移,白雁声催北风急。
右方二叶短复短,心在零丁海洋畔。
可知正统远仍存,块肉犹延丙丁算。
国香零落天之涯,国殇毅魄怀王知。
南翁傥有南公语,本穴嗟当木坏时。
呕血总为天水碧,啼魂常抱冻青枝。
当门翻恨无摧折,祭鬼何妨入炼持。
遗事郑陈韩各写,精爽何分在朝..........
尖豪破墨不破水,元是孤臣泪铅泚。
昔为王者九畹香,今扫僧残一锥矣。
图中两花间九叶,左方长短参差七。
六陵云黯一星移,白雁声催北风急。
右方二叶短复短,心在零丁海洋畔。
可知正统远仍存,块肉犹延丙丁算。
国香零落天之涯,国殇毅魄怀王知。
南翁傥有南公语,本穴嗟当木坏时。
呕血总为天水碧,啼魂常抱冻青枝。
当门翻恨无摧折,祭鬼何妨入炼持。
遗事郑陈韩各写,精爽何分在朝..........
丁巳元日赋长篇后意未尽而韵已将尽乃再赋此二章吾平生所得在此也 其二
行年已六十,生性不知老。
或寿亿万岁,恒沙无量数。
坐视天人变,生死轮回苦。
国土几沈变,星日多陨去。
天行运不停,日月舞大宇。
时放四光明,化生兹后土。
慧星触之沉,黑暗遂万古。
开阖在所觉,视犹顷刻许。
山中千岁者,缩短七日处。
视此六十年,岂真比旦莫。
而何称祝为,谬尔称耆父。
或寿亿万岁,恒沙无量数。
坐视天人变,生死轮回苦。
国土几沈变,星日多陨去。
天行运不停,日月舞大宇。
时放四光明,化生兹后土。
慧星触之沉,黑暗遂万古。
开阖在所觉,视犹顷刻许。
山中千岁者,缩短七日处。
视此六十年,岂真比旦莫。
而何称祝为,谬尔称耆父。
我有坚玉黝而泽,尝从十八公处得。
兰胶麝篆积甚劳,佛帐书灯扫何益。
江南务官骨已朽,潘仙久矣寻李白。
谁欤获此古胶法,持赠茅斋轻尺璧。
我非其人弗忍磨,缄藏夜光侵几格。
换鹅右军肯轻示,五日京兆无人识。
临池学书水为黑,不救晋家清谈厄。
风流解物远山长,才轻未免遭刻责。
神仙中人许玉斧,手持补天笔五色。
效官一尉聊复尔,礨磈胸襟尽珠瓅。
张颠落笔谩如云,曹植波澜翻逼窄。
逢时腾踔不作难,定冠蓬山文字..........
兰胶麝篆积甚劳,佛帐书灯扫何益。
江南务官骨已朽,潘仙久矣寻李白。
谁欤获此古胶法,持赠茅斋轻尺璧。
我非其人弗忍磨,缄藏夜光侵几格。
换鹅右军肯轻示,五日京兆无人识。
临池学书水为黑,不救晋家清谈厄。
风流解物远山长,才轻未免遭刻责。
神仙中人许玉斧,手持补天笔五色。
效官一尉聊复尔,礨磈胸襟尽珠瓅。
张颠落笔谩如云,曹植波澜翻逼窄。
逢时腾踔不作难,定冠蓬山文字..........
作官如负担,一负当且弛。
不知息肩处,妄问道远迩。
我乘章江流,却入宛溪水。
舍舟陟崔嵬,行路极句(明蜀本作旬)已。
名都便欲过,佳处赖公指。
仰攀叠嶂高,俯阅双溪美。
不悟身乘空,但觉风吹耳。
云烟变遥壑,歌吹闻近市。
倦游得清旷,行役有新喜。
公言顷榛秽,斩伐从我始。
堰水种蒲莲,开山莳梅李。
拥本待成阴,养花要食子。
遗风揖桓谢,父老邀黄绮。
邦人鱼依蒲,食客莪在芷(宋大字..........
不知息肩处,妄问道远迩。
我乘章江流,却入宛溪水。
舍舟陟崔嵬,行路极句(明蜀本作旬)已。
名都便欲过,佳处赖公指。
仰攀叠嶂高,俯阅双溪美。
不悟身乘空,但觉风吹耳。
云烟变遥壑,歌吹闻近市。
倦游得清旷,行役有新喜。
公言顷榛秽,斩伐从我始。
堰水种蒲莲,开山莳梅李。
拥本待成阴,养花要食子。
遗风揖桓谢,父老邀黄绮。
邦人鱼依蒲,食客莪在芷(宋大字..........
入都一年馀舍馆五迁最后得杨园空屋僻远市嚣宽洁爽垲火后庄文府以中旨攘夺仓皇徙寓奉常之寅清堂成五言长篇
渎江万里来,武林一年客。
飘摇无定栖,一一得安宅。
委巷远尘嚣,八窗耿虚白。
冰曹省造请,公退味禅寂。
乃者赤熛怒,横为闾井厄。
羁贫幸我贳,安坐有惭色。
侯门意睥睨,府檄加峻迫。
仓皇襆衣被,包裹到书册。
曲台许借居,虚堂暂休息。
砌蛩伴宵吟,树鸦趣晨汲。
随寓亦足娱,一枝更须择。
是身如浮云,何所为定迹。
顾怜性梗野,雅嗜祇泉石。
陈力怯荷殳,康屯况无策。
强颜杂班..........
飘摇无定栖,一一得安宅。
委巷远尘嚣,八窗耿虚白。
冰曹省造请,公退味禅寂。
乃者赤熛怒,横为闾井厄。
羁贫幸我贳,安坐有惭色。
侯门意睥睨,府檄加峻迫。
仓皇襆衣被,包裹到书册。
曲台许借居,虚堂暂休息。
砌蛩伴宵吟,树鸦趣晨汲。
随寓亦足娱,一枝更须择。
是身如浮云,何所为定迹。
顾怜性梗野,雅嗜祇泉石。
陈力怯荷殳,康屯况无策。
强颜杂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