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田叟曰:老泉云:赏罚者,天下之公也;是非者,一人之私也。夫子作《春秋》,有一善,则举而赏之,有一恶,则举而罚之。虽是非出于一人,而赏罚公之天下,赏罚公而是非为至当矣。晦庵作《纲目》,严邪正之辨,显彰瘅之殊,继《春秋》而行诛心之法。凡此者,皆非朝廷史官之史也。然而大圣大贤,盖取实事而论之,以正万世之大纲,而垂百王之令典,非徒托诸空言而已。
熊也何人,敢附于作史之列!故但托诸空言以为外史。夫托诸空言,虽曰赏之,亦徒赏也;曰罚之,亦徒罚也。徒赏徒罚,游戏云尔。然其事则燕王靖难,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