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及注释
近得浔阳江上书,遥思李白更愁予。
近日得到了九江寄来的音书,遥遥地思念献吉更使我愁苦。
献吉:李梦阳之字。浔阳江:指长江流经浔阳的一段。浔阳,古县名,今江西九江市。
天边魑(chī)魅(mèi)窥人过,日暮鼋(yuán)鼍( tuó)傍客居。
朝里的奸党整日找人的过错,夜晚时各种丑类也傍人居住。
魑魅:山妖鬼怪,此指朝中奸党。鼋鼍:大鳖与鳄鱼,喻指凶恶的权贵。
鼓柁(duò)湘江应未得,买田阳羡定何如?
泛舟襄江,恐怕难于实现,隐居家乡,不知怎么样?
鼓柁:泛舟。阳羡:古县名,即今江苏宜兴。后以买田阳羡指隐居田园。
他年淮水能相访,桐柏山中共结庐。
过些年如能到淮水相访,一起到桐柏山隐居结庐。
桐柏山:在今河南省桐柏县西南。何景明家乡信阳位于桐柏山东南百余里。
参考资料:
1、《明诗观止》编委会编.明诗观止:学林出版社,2015.08:112
2、吕晴飞李观鼎主编.中国历代名诗今译:中国妇女出版社,1991.04:1292
译文及注释
译文
近日得到了九江寄来的音书,遥遥地思念献吉更使我愁苦。
朝里的奸党整日找人的过错,夜晚时各种丑类也傍人居住。
泛舟襄江,恐怕难于实现,隐居家乡,不知怎么样?
过些年如能到淮水相访,一起到桐柏山隐居结庐。
注释
献吉:李梦阳之字。
浔阳江:指长江流经浔阳的一段。浔阳,古县名,今江西九江市。
魑魅(chī mèi):山妖鬼怪,此指朝中奸党。
鼋鼍(yuán tuó):大鳖与鳄鱼,喻指凶恶的权贵。“天边”、“日暮”两句都指李梦阳处境之险恶。
鼓柁(duò):泛舟。
阳羡:古县名,即今江苏宜兴。后以买田阳羡指隐居田园。
桐柏山:在今河南省桐柏县西南。何景明家乡信阳位于桐柏山东南百余里。
参考资料:
1、《明诗观止》编委会编.明诗观止:学林出版社,2015.08:112
2、吕晴飞李观鼎主编.中国历代名诗今译:中国妇女出版社,1991.04:1292
创作背景
《明史·李梦阳传》载,明武宗正德五年(1510年)刘瑾伏诛,李梦阳复职,调江西提学副使。李梦阳给何景明的信中曾谈到了得罪权贵,为其整治的事,这使何景明联想到当年李白因从永王以“附逆”罪被捕入浔阳狱中的故事。因此作者写下此诗安慰于他。
参考资料:
1、周啸天著.宋元明清诗词鉴赏:四川人民出版社,2003.02:291
赏析
“近得浔阳江上书,遥思李白更愁予。”以太白譬梦阳,不仅因二者同姓,而且也以才德兼备而不见容于世相似。“愁予”一辞出自《楚辞·九歌》“目渺渺兮愁予”,大有“凉风起天末,君子意如何”(杜甫《天末怀李白》)的愁思。杜诗接下去有“文章憎命达,魑魅喜人过”之句,言太白才高见嫉,被陷于小人。又于“魑魅”外想出个“鼋鼍”作对仗: “天边魑魅窥人过,日暮鼋鼍傍客居。”“鼋鼍”偏义于后者即鳄鱼,那可是扬子江上要吃人的怪物。引入“鼋鼍”,便与“浔阳江”更为贴切。这“鼋鼍”和“魑魅”,都是比喻李梦阳周围的恶势力。它们围住他、窥伺他,是决不肯放过他的。作者同意朋友在信中的说法,也是希望他提高警惕,不要大意,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后四句承上意转,进一步希望朋友作最坏的打算。看来问题还不太严重,最多是丢官归里。不过也不那么简单,还未能马上急流勇退。因为“魑魅”、 “鼋鼍”在逼近,在窥伺,欲速不达,只能步步为营,且守且退。“鼓柁襄江应未得,买田阳羡定何如?”襄江流经襄阳,那是汉代隐逸汉阴丈人、庞德公,唐代田园山水诗宗孟浩然居住过的地方。阳羡是会稽的一块好地方,苏东坡词云:“买田阳羡吾将老,从来只为溪山好。”
诗中“鼓柁襄江”、“买田阳羡”皆指归田。“应未得”、“定何如”亦互文,都是尚不能付诸实践之意。但诗人相信这一天会成事实,因李梦阳实际上是开封人,何景明系信阳人,两地距淮河、桐柏山不远,所以诗的结尾道:“他年淮水能相访,桐柏山中共结庐。”这个结尾表明作者也已厌倦官场黑暗,意欲退隐,不仅是为明哲保身,也是为远世全节的考虑。友人一旦丢官,交游定当锐减,而何大复本人坚定表示愿与卜邻,正是从道义上给朋友以支持。
全诗两句一意,极为疏朗。如纯从技巧角度而言,中两联上下句均似有犯复之嫌。试将颔联“天边魑魅窥人过,日暮鼋鼍傍客居”,与杜诗“文章憎命达,魑魅喜人过”比较,前句两句十四字只一意,后两句十字具两意,其意象疏密之别显然。但从全诗着眼,则情真意挚,一气贯注,实不拘拘格律,不当以字句之工拙计优劣。
参考资料:
1、周啸天著.宋元明清诗词鉴赏:四川人民出版社,2003.02:291
词典释义
(系统自动检索释义,仅供参考。)释义为系统自动检索,难免有误,仅供参考。
近奉违,亟辱问讯,具审起居佳胜,感慰深矣。某受性刚简,学迂材下,坐废累年,不敢复齿缙绅。自还海北,见平生亲旧,惘然如隔世人,况与左右无一日之雅,而敢求交乎?数赐见临,倾盖如故,幸甚过望,不可言也。
所示书教及诗赋杂文,观之熟矣。大略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但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所不可不止,文理自然,姿态横生。孔子曰:“言之不文,行而不远。”又曰:“辞达而已矣。”夫言止于达意,即疑若不文,是大不然。求物之妙,如系风捕景,能使是物了然于心者,盖千万人而不一遇也。而况能使了然于口与手者乎?是之谓辞达。辞至于能达,则文不可胜用矣。扬雄好为艰深之辞,以文浅易之说,若正言之,则人人知之矣。此正所谓雕虫篆刻者,其《太玄》、《法言》,皆是类也。而独悔于赋,何哉?终身雕篆,而独变其音节,便谓之经,可乎?屈原作《离骚经》,盖风雅之再变者,虽与日月争光可也。可以其似赋而谓之雕虫乎?使贾谊见孔子,升堂有余矣,而乃以赋鄙之,至与司马相如同科,雄之陋如此比者甚众,可与知者道,难与俗人言也;因论文偶及之耳。欧阳文忠公言文章如精金美玉,市有定价,非人所能以口舌定贵贱也。纷纷多言,岂能有益于左右,愧悚不已!
所须惠力法雨堂两字,轼本不善作大字,强作终不佳;又舟中局迫难写,未能如教。然轼方过临江,当往游焉。或僧有所欲记录,当为作数句留院中,慰左右念亲之意。今日至峡山寺,少留即去。愈远,惟万万以时自爱。
赵武灵王北略中山之地,至房子,遂至代,北至无穷,西至河,登黄华之上。与肥义谋胡服骑射以教百姓,曰:“愚者所笑,贤者察焉。虽驱世以笑我,胡地、中山,吾必有之!”遂胡服。
国人皆不欲,公子成称疾不朝。王使人请之曰:“家听于亲,国听于君。今寡人作教易服而公叔不服,吾恐天下议之也。制国有常,利民为本;从政有经,令行为上。明德先论于贱,而从政先信于贵,故愿慕公叔之义以成胡服之功也。”公子成再拜稽首曰:“臣闻中国者,圣贤之所教也,礼乐之所用也,远方之所观赴也,蛮夷之所则效也。今王舍此而袭远方之服,变古之道,逆人之心,臣愿王孰图之也!”使者以报。王自往请之,曰:“吾国东有齐、中山,北有燕、东胡,西有楼烦、秦、韩之边。今无骑射之备,则何以守之哉?先时中山负齐之强兵,侵暴吾地,系累吾民,引水围鄗;微社稷之神灵,则鄗几于不守也,先君丑之。故寡人变服骑射,欲以备四境之难,报中山之怨。而叔顺中国之俗,恶变服之名,以忘鄗事之丑,非寡人之所望也。”公子成听命,乃赐胡服,明日服而朝。于是始出胡服令,而招骑射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