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风（三首） 其一 （1972年11月）

长文拖沓水无油，老妪诵经人尽愁。
闻道有碑称没字，一言不著得风流。

老妻念我早还家，为报寒窗菊有华。
阶下玉簪潜吐蕾，盆中铁树漫抽芽。
南溟合展垂天翼，东郭休培避世瓜。
覆水坳堂舟一芥，年年咫尺是天涯。

霹雳惊天晓景开，太行骤雨破空来。
争鸣万窍扫岑寂，起坐床头听疾雷。

蓬山梦泽两模糊，秋菊春兰事已殊。
浩荡江湖流日夜，相忘犹胜沫相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