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事述怀，集杜二十首（并序） 其十六

兵气回飞鸟，残生随白鸥。
文章憎命达，河汉逐人流。
山鬼吹灯灭，鲛人织杼愁。
梦归归未得，心折此淹留。

词赋工无益，寰区望匪他。
世人皆欲杀，吾道竟如何！
寒木累旌旆，深江净绮罗。
寄书长不达，早已战场多。

战哭多新鬼，江山非故园。
几人全性命，作客信乾坤。
骨肉恩书重，蛟龙窟宅尊。
四郊未宁静，无梦寄归魂。

仗钺夺忠烈，何由见一人。
英雄馀事业，盗贼本王臣。
好武宁论命，临危莫爱身。
哀鸣思战斗，涕泣在衣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