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游焦山（二○○五年）

窣堵飞来镇海门，缥香碧玉漾江漘。
拍堤尽是听钟水，登筏聊为问渡人。
断壁松寒三诏洞，横堤柳瘦百年身。
汤汤去此何言说，焉有灰烟与扇巾。

古今通塞莫咨嗟，谩把霜髯敌岁华。
失手已惭蛇有足，用心休为鼠无牙。
九天云净方怜月，一夜风高便厌花。
独倚郡楼人不会，钓舟春浪接平沙。

莫嗔阮氏哭途穷，万代深沉恨亦同。
瑞玉岂知将抵鹊，铅刀何事却屠龙。
九夷欲适嗟吾道，五柳终归效古风。
独倚郡楼无限意，满江烟雨正冥濛。

边郡荒凉悲且歌，故园迢递隔烟波。
琴声背俗终如是，剑气冲星又若何。
朝客渐通书信少，钓舟频引梦魂多。
北山更有移文者，白首无尘归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