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首自嘲五首 其四 （1977年）

孰观鱼跃察鸢飞，惟以窄心盼体肥。
仰望龙门归未得，浴乎汾水咏而归。
欲知苦我正何补，说不赢君见岂非。
手把残书时自笑，无花无刺也蔷薇。

年初中酒笑龙飞，雾气焉能起重肥。
败北三遭人仅在，图南六月鸟终归。
定无红粉佳人妒，难得白衣秀士非。
止水偷窥吾信老，插他一朵小红薇。

已见千山鸟断飞，知将蝶瘦妒蜂肥。
放诸四海诚皆窘，不下五洋焉得归。
客处为家家处客，非其所是是其非。
剧分悲喜知何故，懒未修书问白薇。

六鹢何因定退飞，秦人似比越人肥。
江山媚我童童现，瓶钵携身得得归。
老想题诗天下遍，无如开口世人非。
南行愿往风陵渡，落日西山吊古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