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出吴门（一九六三年春苏州返杭舟中作）

雪泥鸿爪浅深痕，月照东山⑴夜夜魂。
长笛一声解缆去，暮云愁色满吴门。

一片婆心⑴渡世舟，千春故事说无休。
我来也效生公法，顽石如何不点头⑵。

城头仰见月孤零，沟底流残数点星。
多少姑苏台上泪，至今莫识旧宫庭。

风动长梢春水滋，晴光煦煦逗南枝。
鹧鸪不报梅花落，满目苍山月上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