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烈诗①

昔有傅介子，手斩楼兰头。
通权建殊绩，芳名播千秋。
况乎统三军，既悉彼逆酋。
一武夫之力，何事仍夷犹。
逡巡大军彻，偏师五百留。
彼枭有密约，入觐中逗遛。
八月廿五日，三处共一谋。
阿睦尔撒纳，来阿尔台陬。
将合其部众，挈妻孥以逃（叶）。
是则预有旨，其妻孥尽收。
厥阿巴噶斯，断我军书邮。
克什木巴朗，伊犁逞劫偷。
两路如期发，猖狂肆叫呶（叶）。
蜂屯更蚁杂，不可爬与梳（叶）。
二臣知不敌，全军将内投。
而彼截归路，加以聚蚍蜉。
巴朗谍致辞，权假为我逑。
徐当备马驼，送之返皇州。
二臣怒唾骂，天朝无此媮。
效死视如归，背义生肯求。
奋旅更前进，气发冲兜鍪。
终知事不济，毕命饮属镂（叶）。
问罪重整师，岂辞雪载途⑴。
旋复定伊犁，胁从宽厥尤。
一二助恶者（谓阿巴噶斯克什木之流），系虏皆虔刘。
渠魁窜异域，王师奋遐搜。
亦闻哈萨克，缚献深同雠。
命求二臣骨，灵舆返首邱。
临奠例双忠，惜哉泪涌流。
初若听我言，宁有今日不。
忠于国有济，烈惟已不渝（叶）。
究匪贪生比，使我悲心悠。
朱门歌舞辈，青史文章俦。
我岂为彼哉，长歌旌乃休。

隔谷相看瀑水寒，渔舟唱晚泊前滩。
设如作者为皮陆，定道斯宜卜涧槃。

我思虞廷应无面从人，重华何事犹谆谆。
大智若愚，大诈若忠。
动云孤立，宁无暗同。
昔亦登泰山，巃崇压齐甸。
一指横目前，咫尺不可见。
观火实易，观人实难。
逆诈讵可，先觉称贤。
蒿目茫茫心为寒。

含章灵芝相连延，檀为鞠室锦布筵。
金釭落带夜继日，美人击鞠乎其间。
鹅笙象板法曲度，汉皇辇过或不顾。
夜深散去萤为灯，响屧莎街湿秋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