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呼甚哉!自开平讫于显德,终始五十三年,而天下五代。士之不幸而生其时, 欲全其节而不二者,固鲜矣。于此之时,责士以死与必去,则天下为无士矣。然其 习俗,遂以苟生不去为当然。至于儒者,以仁义忠信为学,享人之禄,任人之国者, 不顾其存亡,皆恬然以苟生为得,非徒不知愧,而反以其得为荣者,可胜数哉!故 吾于死事之臣,有所取焉。君子之于人也,乐成其美而不求其备,况死者人之所难 乎?吾于五代,得全节之士三..........
..........圣贤为无用之人矣。”遂不往。先生之学,颇近东林诸子,一无搀和夹杂,其斯谓之狂狷与?
论学语
吾辈读有字的书,却要识没字的理,理岂在语言文字哉?只就此日此时此事,求一个此心过的去,便是理也。仁义忠孝,名色万千,皆随所在而强为指称也,奈何执指称者求理乎?指称种种,原为人觌面相违,不得不随在指点,求以省悟,而人复就指点处成执滞,谈玄说妙,较量一字之间,何啻千里!
此理不是人做作的,天生万物,..........